《踏月行》［苍谈］#谈无欲##六弦之首苍#
自娱自乐填完以前的老坑，慎入，太久没写文已经是废人，不好看雷到了拒不负责﹀<(-︿-)>﹀
【踏月行】
楔子：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苍不懂，为什么那么骄傲那么执着跟素还真一争高下的人会选择默默地功成身退，甚至走时连见一面素还真都不肯，就这样离开了他一直以来最在乎的人，一句话也没留下，一封信也没留。或许他转身离去的刹那真正做到了无欲无求，星坠月隐日独升，从此日升月落，茫茫苦境江湖只留日才子苦苦支撑。或许他们都有很多话想和对方说，可到了最后却只剩一声叹息，也许无声的告别才是最好的交代。
就像现在看着石桌边孤单一人看黄昏的月才子，苍总能感到深深的寂寥和心疼。暮色收拢，云层遮住了天地间最后一缕溢出来的光芒，不知道自己在树后站了多久，直到发间眉梢水雾凝成水珠滴落在眼前，直到月华笼罩前面单薄身影，荡出淡淡涟漪。那人像发出了朦胧的月光，清冷悠然，这一刻绝美入画。恍惚间见那月下仙子拢拢衣袖，惊醒了自己，也让静止的时光重新流淌起来。苍动了动酸胀的身体，走向前去，拿出一件浅紫滚边披风披在谈无欲肩头，这才说道:“谈先生，苍打扰了。”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随意，倒是让刚回神的谈无欲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永远波澜不惊的脸，谈无欲默默的合拢了披风，摸了摸颈边白狐毛，只觉得温暖异常。“不知道玄首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请坐。”说着拂袖变出一套茶具，斟了两杯茶，茶烟袅袅，一时无言。
“听说玄首最近去了苦境？”谈无欲端起茶杯拂了拂茶叶。
“不过是去做了个公证人罢了。”
“哦？”
“南北道门一些恩怨，我只是身为道门中人不忍见同门兵戈相向，苦境现在本就暗流汹涌，如果先内讧消耗战力，实不是明智之举，苍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恩”谈无欲默默浅酌一口并未接话。
“看你愁眉紧锁，有事不妨说出来，郁结于心对你现在伤体恢复不利。”
“说出来又能怎样呢？谈无欲如今功体尽废形同废人，即使有想法又做不了什么。”说完放下茶盏默默抽身离去。
苍看着谈无欲渐渐隐于树后消瘦的身影叹一声：“吾怎能不知道你忧愁什么，担心谁呢？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仍不肯对我敞开心胸，苍只求可以帮你，哪怕这微不足道。”
可谈无欲就是这样矜持自傲，纵有千般思绪，千言万语，在自己力不能及的时候连说出来也不肯。放不下的执拗，抛不开的硬脾气，这一点是他的特色，却让他吃了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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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梅白雪知
这一天谈无欲如往常一般正在无欲天石台打坐修习元功慢慢回复功体，运转几个周天的时候忽然额头冷汗直冒，陷入魔怔。苍本来乘着道门事情告一段落来看看谈无欲这边情况，毕竟现在谈无欲一人在无欲天无人照料，以他现今身体有些事还是要人照看。甫一进去苍便见亭子旁光影交错，草木被爆冲的元功刮得东倒西歪，身处风暴中心的谈无欲更是牙关紧咬，脸色苍白，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苍见状抛开手中之物，冲上前去，手中飞速结印，喝一声：破！劲风袭来割裂了紫衣道袍，虽然冲破了外层狂暴的气流旦看谈无欲非但没有转醒的迹象反而薄唇更是战栗不止，忽的呕出一口黑血，看来入魔更深了。苍顾不得脸上被风刃割破的伤口，疾步走近只听谈无欲口中似是念念有词，奈何语速太快又急切听不分明，不能硬破恐伤及他之脑识。正打算铤而走险时又闻谈无欲急呼一句：“素还真！”语气焦急哽咽，苍灵光乍现凑近耳边轻生说了一句：“他无恙，他平安。”说完便见谈无欲脸色稍霁，苍立即提掌向前为谈无欲护住心脉封住周身几处大穴，稍微松懈时谈无欲便脱力倒入怀中，苍赶紧接住只听得他在耳边呢喃了一句：“素还真，是你吗？”
苍无语，呆坐良久替谈无欲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把汗湿粘在嘴唇旁的白发撩到耳后，看着他此时稍展的眉眼映衬着消瘦的脸颊显得越发令人疼惜，苦笑一声：原来让你展眉只需要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亏的苍这么多年来隔三差五陪你喝茶聊天通宵下棋，却抵不过一句他的平安。都说情是无底深渊，为何你我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苍抱起谈无欲准备进入无欲天卧房，奈何枯坐太久，起身时腿麻没控制好差点连人带己来个五体投地。幸得晃晃悠悠来来回回硬是让自己仰倒下来这才没压着谈无欲，反而让谈无欲跟着砸在自己身上。头发散作一团背后被碎石硌的生疼也顾不得，一听谈无欲闷哼一声立即坐起把他揽入怀中，仔细为他顺气疏导，听他呼吸平缓才又慢慢起身抱着进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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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无欲做了一个梦，梦见谈笑眉披头散发质问他为何不救她，梦见怒斩头颅被砍鲜血喷溅的画面，梦见自己失忆认错师尊下跪求原谅，又梦见恒河之旅那段形单影只寂寞的岁月，画面一转听见素还真叫了一句：“谈无欲！”想也没想自己就接了一句：“明圣剑法！”那时候自己与素还真刚死里逃生功体还未恢复几层就要面对破关而出的六祸苍龙，即使豁尽全力也战得力不从心，难道要再现双桥日月同悲？谈无欲不肯也不愿服输！要赢！要战！誓要打退六祸苍龙！“素还真，拼完这阵，我要跟你拆伙！”谈无欲下定决心擦干净嘴边的血迹，素还真并没有看他，只是狠心一闭眼回了一句：“好。”之后呢？之后是怎样？混沌中谈无欲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素还真把他和莫召奴送出了玄机门，只记得素还真浴血奋战的背影那么坚决，那么令人放不下。
“素还真！”
“我在。”
“素还真！”
“是我。”
“素还真？”
“我在。我没事。”苍耐心做着回应，看着自己被谈无欲紧拉住不肯松懈的手，想给他盖上手臂怕他着凉，无奈以这种姿势怕是实现不了，只能一直给他输元功取暖。
已经是黎明，听着谈无欲一句接一句叫着素还真，语气时而憎恨时而焦急时而无奈，苍能做的只是他叫一句自己便回一句我在，而只有在听见自己说素还真没事的时候谈无欲才会平复下来睡上几刻钟，如此反反复复折腾到现在已是一夜，可算是平静下来，苍也累的靠在床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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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无欲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台刺入眼中视线一片白芒，眼前靠着一人，手中有温暖的触感，是素还真吗？不对，素还真的手骨节没这么长，周遭也没有闻到莲香，那是？！谈无欲一惊刚想甩开这人的手，却感到绵绵热力从手上传到心底，让人觉得无比舒心。谈无欲舍不得了，等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了才定睛看去，逆光下这人披散在胸前的紫发，往上就是那张沉静端方的脸，因为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冠高竖显得柔和温润。谈无欲看着苍眼底的乌青和他干枯的嘴唇，回想自己昨晚梦魇有人一直回复他的呼喊，又感受到浑身温暖徘徊的真气，这人即使自己累的睡着了仍不断给自己输气疗伤，即使这稍显多余只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谈无欲想着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抚摸苍的脸，刚触上就见他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僵持不动。
“咳咳”谈无欲忍不住捂住嘴咳嗽起来，苍连忙起身把谈无欲扶起身来给他顺气：“无欲，你感觉怎么样？胸口闷吗？”
“无欲？咳咳”谈无欲憋红了脸
“额，一时情急失言，谈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着凉了？”
苍连忙拉高了锦被盖住谈无欲全身。
“停！再往上拉我的头都要被盖住了，咳咳，还有不必见外以后可唤我无欲，如今难得有人叫我名，咳。”说罢扭头不自然转头看着床帐。
“恩，无欲。”苍见大名鼎鼎的月才子如此别扭姿态偏要语气生硬说出这句话只觉得甚是可爱。于是又喊了一声：“无欲。”
“啊？”谈无欲回过头来，没想到苍毫不犹豫的叫着自己的名，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错愕。
苍见谈无欲耳朵到脖子都泛红了，适可而止也不再逗他：“既然你现在恢复了，我便先走了。”转身正要离去却见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低头见谈无欲说：“弦首为我护持了一夜，想必现在也累了，可留无欲天修养几天。”
苍看着谈无欲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臂因为拉拽露出来一大截的雪白纤细，又见他低垂下来的白发落于黑衣，黑白交映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震撼，干净又美好，清冷又禁欲，实在让人移不开双眼。
谈无欲等了很久没见上方人回复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他目光柔和似水如一汪冽泉却因自己的注视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涟漪，看久了忍不住令人想沉溺其中。
苍忽的一笑：“无欲叫我别见外，现在反而称我弦首，既然我叫你无欲，那你是否该称我一声：苍？”
见从没笑过的人忽然展颜一笑是怎样的感觉？谈无欲说不出口，只觉得在这寒冬腊月又没烧炭的房里忽然感受到暖暖春意，又像是见到半斗坪外那棵枯死老树忽然回春，春华开满枝头的那种欣喜，让人心安让人忍不住也跟着露出笑容。苍愣了一下，继续保持着笑容，因为他怕自己若是改变表情便会惊醒对面那人虽浅淡却无比动人心魄的笑，原来一个人眉眼真正舒展了笑起来是这样的让人感到心颤与惊艳。
窗外红梅飘雪，房中两张笑脸静默相对，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先握住对方的手，就这样十指交缠，好似从来就是这样，本该如此。这一刻仿佛永远，这一刻入画即是绝美，如此和谐。
似是一瞬又仿若过了很久，窗外树枝啪嗒一声掉落一地新雪，惊醒了对望的两人。苍见谈无欲耳朵又可疑的红透了立马很自然的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这时候正融雪，气候正寒别冻着。”
谈无欲的双手放在锦被里极不自然的紧握，“寒山意，帮弦首准备一间客房。”话音未落，忽然想起来他早已不在，无欲天其他房间很久没人打扫恐怕是住不了人的，一时又是尴尬又是心伤。
苍当然知道谈无欲沉默是因为什么：“苍忽然想起来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理，不如苍就此别过。”
“苍刚才也说外面正融雪怕是最冷的时候，而你现在也需要修养，如不介意可跟我挤一张床。”说到后面声音已是小如蚊蝇听不清楚，但是苍是何人自然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却仍是不动声色：“无欲你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我听不甚眀。”
“咳咳，我说苍你脸上有伤，我帮你先处理一下。”
“哦？”苍伸手摸了摸脸上结痂的伤疤，紫光乍现回头已是光滑如初，一本正经的说：“无欲你看错了，哪有伤。你刚才是说让我先跟你将就一晚，是吧？”
谈无欲望着苍无比正经真诚的双眼一时无言：“是。”说罢身子往床内里挪了挪，苍见状也不再废话撩开辈子迅速躺了下去，还顺手将谈无欲拉下来掖好被子：“盖好，有风，我冷。”说罢闭上眼睛。
谈无欲又一次僵硬不敢动，看样子苍确实一副很累要睡着的样子，不忍再打扰也就阖眼睡了。
许久之后，苍听见旁边之人呼吸声渐稳，睁开双眼望着谈无欲清瘦的侧脸，一时舍不得安睡。
窗外霁雪飞飞，红梅树似是将要承受不住重雪压枝，将坠欲坠，苍似有所感巧手结了一个阵法随之隔绝了窗外的光源声响，屋内只剩一片静谧，这光景正合入眠。。。
（要两个高岭之花谈恋爱真的费脑子，估计是个坑，想法很多就是写不出来，以后还完债有时间再接着写下一章，如果有下一章就是老谈放心不下老素坚持要去见他，然后看了什么画面受刺激了巴拉巴啦，苍又来安慰，然后因为这样那样就爆发了，是个人都有脾气的啦，据说平时脾气好的生气起来特别可怕(๑ó﹏ò๑)）
